Never Say Never

Never Say Never

 

 

There’s some things we don’t talk about

Rather do without

And just hold the smile

Falling in and out love

Ashamed and proud of

Together all the While…

 

 

超人从来没有想过蝙蝠侠会在他眼前凭空消失，而就在那阵强光与震动之下，整个瞭望塔包裹着几秒钟前他才结束通话的人，一整个在宇宙中荡然无存。

C/P:Superman/Batman
Summary:JLU动画第一季最后三集的脑内衍生作

Never Say Never

 

 

There’s some things we don’t talk about

Rather do without

And just hold the smile

Falling in and out love

Ashamed and proud of

Together all the While…

 

 

超人从来没有想过蝙蝠侠会在他眼前凭空消失，而就在那阵强光与震动之下，整个瞭望塔包裹着几秒钟前他才结束通话的人，一整个在宇宙中荡然无存。

Clark用力呼吸了一下，外太空中几乎没有氧气，他觉得肺部有点痛，GL和鹰女已经率先向地球飞去，他向火星人投去了大概是充满了祈求的希望的眼神，对方摇了摇头。

没有，这个空间中不存在蝙蝠侠，Bruce Wayne这个人。

超人顿了顿，瞭望塔的入口应该在此刻他正漂浮着的位置，蝙蝠侠会埋怨他们又一次搞坏了他的（重音）宇宙飞船，如果绿灯侠戒指的能量用完他们就有可能永远回不来诸如此类。闪电侠会第一个逃离这张口舌灾难，奔向厨房——更精确地说，冰箱，火星人会看上去很诚恳地承认这次任务中的过失（他一直如此），也许鹰女会同蝙蝠侠抗议那些都是不可避免的外部原因造成的，然后他们会吵架（一直如此），然后超人会叹口气上去做和事佬，一直如此。

他花了几分钟时间来处理这些画面，又花了几秒钟时间追上他的队友。

 

 

那是一个他们熟悉而又充满了陌生气息的城市，Clark好笑地看到星球日报的标志依旧屹立在那里，尽管这显然已经不是他们的那个世界。尚恩第一个察觉到，然而Wally总是第一个惹出事的那个。

“这边。”

即使没有超级听力，超人发誓他也不会听错这个声音。

“蝙蝠侠！”Wally叫出来，惊喜与疑惑。

“快点，这边。”

不、不是他，不是那个Bruce。这是Clark一秒钟得出的结论，然而这并不能排除他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因为虽然那身制服——说实话——有些简陋，那看上去像极了蝙蝠侠。

超人可以察觉出他的同伴对这个突然出现类似蝙蝠侠的人物的不信任，但是形势容不得他们有对话的时间，他看着黑衣男子熟练地启动这辆列车版“蝙蝠车”的时候禁不住笑出来。

“什么？你觉得很好笑？”

他顺利地赢得了一个瞪视和威胁。

“不、不，我只是……哦！”

列车突然启动，超人拉住最近的一个顶上扶圈，感觉自己在乘坐一辆发飙的大都会地铁，车如主人，真是一点都没错。

 

所有的一切都使眼前的这个黑衣男子看上去像蝙蝠侠，包括那个进入洞穴的机关，大概唯一缺少的是Alfred……超人甚至希望在那个洞穴里有尽职的管家和英式小甜饼。

当然，他的愿望再一次落空，他们甚至遭遇了不太友好的欢迎仪式。

“但是我们可以利用他们。”

男子说话的语气里有些东西触到了超人的神经，多么“蝙蝠侠”式的腔调，每次Bruce强调那些属于黑暗世界的语气时，Clark总是希望自己能纠正他，或许至少告诉他有很多其他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超人在大脑思考前跨出了一步。

“如果我们要做对的话就不会被你带到这里了。”

他能感觉到背后队友稍许惊讶的眼神，通常超人不会是那个冲动的头一个上去对峙的人，他只是让自己维持紧盯着男子护目镜后眼睛的姿势。大概过了很久，又大概只过了顷刻，Clark没有使用X视线，但是他能感觉男子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就好像他能够感觉到Bruce隐藏在面具后的某些情绪，仿佛是他的另一种超能力一样。

只有超人自己知道那把被他捏弯的枪其实大部分是来源于紧张，哦或许，火星人还没那么八卦。

 

 

他们得知了目前这个所处世界的状况，GL表示不可置信，Clark想那大概同他的参军经历有关，Diana和尚恩不太了解人类的历史，Wally迅速地说了一遍，友军在诺曼底登陆失败了，多么震惊的扭曲历史。

很显然，他们需要对付的是另一个独裁者。

“蝙蝠侠”告诉他们他如何成立反抗团的经历，“在你8岁的时候？”超人突然问，“是的。”就连经历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我猜你的本名叫Bruce？”在出发前的间隙，超人找到在准备武器的“蝙蝠侠”，一个手拿机关枪的“蝙蝠侠”形象有点令人不太习惯，那再一次提醒Clark这个人只是因为错乱的历史而产生的存在。

“你怎么知道？”一个反问语句的肯定回答，“还有，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父母是在我8岁时候身亡的？”这个世界的Bruce语气依旧灼灼逼人。

“我……呃……在我们那里，我有一个朋友，他同你很像。”

“包括名字？”

“很多方面。”

“是么，那他的父母也……”

超人点点头，对于Bruce来说，这是一个禁忌的话题，一个无时无刻缠绕在内心深处不允许揭开的话题，然而这边的这个谈起来却很坦然，Clark不太确定这是不是件好事。

毕竟他们是两个人。

“我很抱歉？”

“什么？”超人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

“对你的那位朋友。”

“哦……，我不知道，我希望有一天他能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他背负太多了，最关键的是，他总是不愿与他人分担。”

这些话Clark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联盟不可能，本人不可能，他总不见得写一篇《有关蝙蝠侠的负担》的文章，那他第二天恐怕就要等着被踢出报社了。然而很神奇的是，他能对这个Bruce说，或许是因为不会有第三者知道，或许是因为他也一直在寻觅一个时机对本人说出这番话。

“你一定很在乎你那个朋友。”

“……”超人显地有些尴尬，他偷偷看了一眼其他人，“我们，”他比划了一下，“我们是伙伴。”

蝙蝠侠笑了一下：“好吧，你喜欢他，而你从来没有说出来。”

“什么？！”Clark当场当机，他呆滞的表情一定充满了喜剧色彩，因为蝙蝠侠居然笑出声来。

“看来我们得出发了。”蝙蝠侠拍了拍他的肩膀，“让我看看你的本事，超人？”

“没问题。”Clark回过神来笑了，他想他们的本质是一样的，危险、聪明。

 

 

We're pulling apart and coming together again and again

 

We're growing apart but we pull it together pull it together together again

 

 

 

Bruce盯着玻璃外空荡荡的漆黑宇宙看了一会儿，他先是尝试再次呼叫超人，确认接收器的那一头如死一般寂静之后，又尝试联络尚恩，这次连火星人的大脑也是了无音讯。电脑捕捉到刚才发生了一次强烈的气流紊乱，然而瞭望塔的设备无法捕捉到确切位置。

“Alfred.”

“少爷，有什么能效劳的吗？”

“推掉今天所有安排。”

“但是石油大亨的晚宴……”

“让Fox想办法，哦还有，查一下他的女伴喜欢什么，买给她。”

“了解，一切都会安排妥当。”

几小时后，Alfred在门口迎接了通常在这个时候会在办公或者巡逻（另一种意义的办公）的Bruce。

“发生了什么事，少爷？您脸色看上去不好。”蝙蝠侠进门的时候摘掉了面具，接过管家手里的便服，那么多年下来，Alfred早就能够从他主人的扑克牌脸上捕捉到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来判断Bruce的心情。

“消失了。”

“什么？”

“就是不见了，他们、他……我想是因为那股气流造成的。”

“我在新闻上看到了。”

“我需要去查一些资料。”

“晚餐会放在老地方。”尽管Alfred很清楚那个餐盘上的东西会原封不动地保留到翌日早晨，看情形，只有了解到联盟中其他人的去向蝙蝠侠才会出洞，然后马不停蹄地去探个究竟。老管家笑了笑，或许少爷自己也还没认识到那些不属于地球的超能力人们对他潜移默化的影响，尤其是某位先生。

看来今晚要便宜歌谭的罪犯们了。

 

 

24个小时过去了，蝙蝠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一场时空扭曲，问题是没有任何迹象能够追踪到另一个平行世界。他曾经听闪电侠以及其他人描述过平行宇宙，他本人不太喜欢这种假设，有无数个不同的你，谁知道有没有一个邪恶的蝙蝠侠什么的，或者一个无恶不作的超人？如果前者还有成立的可能性，后者嘛……Bruce摇摇头，或许他需要几个小时的睡眠。

如果Clark在的话一定会力劝他应该走向卧室而不是办公室。

Bruce停下来，他讶异地发现自己居然在思考超人的反应，太荒唐了，一定是缺乏睡眠使他的脑神经错乱了，一定是的……

 

 

吵醒他的是尖锐的警报声，中央电脑屏幕上显示同一个地区再度产生磁场漩涡的前兆，Bruce站起来的时候肩上滑下一条毛毯，看来他昨天直接在椅子上睡着了。

“Alfred.”

“早安，少爷。”

“今天早上的会议……”

“已经取消了，少爷，一路小心。”

“什么都瞒不过你，不是么？”

“尽管尝试。”

 

48个小时，正是许多相关文献中描述的永远回不到原来世界的大限时刻。

 

蝙蝠侠将引擎驱使到最大马力，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目睹父母被一个穿军靴的人杀死，他捡起那把步枪对着凶手开枪。他在丛林中奔跑，身边是枪林弹雨，身后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独轮巨型坦克碾压过途径的建筑物不停地追踪。他跑到一个海滩，没有退路，他举起手里的枪，突然空中高速降落一个声音，喊出他的名字，划破所有的轰鸣声。梦中自己毫不犹豫地朝那个蓝红色身影伸出手。

 

 

Picture you're the queen of everything

As far as the eye can see

Under your command

I will be your guardian

When all is crumbling

Steady your hand.

 

 

 

超人惊讶地发现自己能够同这个蝙蝠侠默契合作，毕竟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然而却神奇地很熟悉对方的行动模式。很快，超级英雄们攻克了堡垒的防守势力，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一个时空黑洞。

超人第一个意识到如果他们回到过去纠正历史，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蝙蝠侠便不会成立，他看向黑衣男子。他正紧盯着那个黑洞，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不过Clark可以从Bruce绷紧的下巴看出他的动摇。

“Bruce——”

“所以说，我就会不存在。”

联盟成员都沉默了。

“不，说真的，我预祝你们的成功。”

这句话刺痛了Clark，他所有身为一个记者应该掌握的语言能力在此刻都背叛了他，就在他犹豫的时刻显然他的想法都表现在了脸上，因为蝙蝠侠正面对他，看上去那么释然。

“超人，很高兴能同你合作，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Clark Kent。”

“Clark，”一摸一样的声音念出他的名字，Clark知道自己不应该产生联想，然而这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在他体内回响，他发现自己无比思念Bruce。

“击败独裁者，相信你会的。”

“是的，我向你保证。”

超人握住蝙蝠侠伸出的手，这是奇怪的一幕，超人和蝙蝠侠握手，不过没有人做声，就好像他们都能理解。

 

 

二战战场比在电视里看到的要真实血腥地多，即使对于一群外星人而言，不过人们的接受度之大在令超级英雄们惊讶的同时，也方便了他们的工作进度。

还有，谁会想到神奇女侠遭遇了一场艳遇呢？

以及GL，鹰女事后谈起仍不忘一再强调当时闪电侠的激烈反应。

最后他们歼灭了那架搭载了独裁者的飞机，天空裂开来，时空隧道卷起附近的气流，超级英雄们纷纷跳进去，Clark闭上眼睛，试图让剧烈旋转的空间碾压尽他一切等待在另一头的企盼。

 

 

很显然，此刻置身的建筑物显示他们成功修正了历史，超人捕捉到一个脚步声，一个心跳声，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双脚先于大脑跨出——

“我侦测到一个附近的时空旋涡——”

蝙蝠侠，一个货真价实的蝙蝠侠出现在他们面前，众人发成惊喜的叹声。

Clark在意识到之前他已经离Bruce那么近，近到只剩下一个拥抱的距离，而他做了，超人拥抱了蝙蝠侠，充满喜悦的。

Bruce发现他身陷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怀抱中，仰头处超人微笑着，散发着太阳的味道，温暖、安定、真诚。Bruce有种一下子被充满的错觉，48小时的焦虑在这一刻被轻易地抚平，他该死的地恨超人的影响力，然而事实是，他愿意至少在当下放纵自己接受对方的给予。

“太好了。”

他听到Clark这样说，是的，Bruce能分辨出哪些时候他是超人，哪些时候他是Clark，蝙蝠侠相信自己的直觉并同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对彼此有种奇特的感情侦察器，通常非常准确。

而现在，他很高兴听到超人有些快速的心跳声。

“有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么？”

在其他伙伴走近之后，Clark松开怀抱，但他仍站在蝙蝠侠旁边，后者也没有退后一步，一个好现象，Clark觉得。

 

 

“另一个蝙蝠侠，嗯？”

“是的，没有冒犯，不过你们真的很像……呃……某些方面，你知道么，他有一辆列车蝙蝠车！你能想象么，地铁蝙蝠车！哇哦~”

Bruce笑了一下，更类似一个冷哼。晚些时候，他带Clark来到洞穴给他看时空旋涡的资料并需要他来提供情报以完善数据，这样他的电脑就能对类似的事件做出预警。

“我能买下整个大都会的地铁。”

“哦，我对此毫不怀疑，”超人对着屏幕上繁复的数据，耸了耸肩。

“小记者，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语气。”蝙蝠侠嘶声警告。

Clark笑了，他时常觉得Bruce的威胁偶尔很可爱，嘘——“哦！对了……”

“什么？”蝙蝠侠不耐烦地问，他的视线压根没离开过屏幕。

“他说要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他？”

“呃……你知道，另一个时空的你？”

Bruce暂停下来，他转过身，看到Clark手里的一张小纸片。

“我几乎以为它在时空黑洞里丢失了，刚才才发现黏在了披风上，”对上蝙蝠侠狐疑的视线，超人立即补上，“我没看过里面的内容。”而超人不撒谎。

Bruce摊开纸片，他阅读的时间足以引起超人的紧张，Clark强力克制住自己使用X视线的冲动，但Bruce抬头看向他的表情令他呼吸一窒。

“我想，我们的确分享一部分的智慧。”

Bruce笑着，他墨蓝色的虹膜闪烁着明亮的光彩：“Clark，”他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可以说说是Brucie的特有语气，故意使这个名字听上去更加卷曲和暧昧，“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我……”超人有种被两个蝙蝠侠联合起来设计的感觉。然而他无法抑制体内那个越来越响的声音，尤其是现在只有咫尺距离的Bruce看上去卸下了所有的防御，看上去那么真实，那么……Clark浑身燥热，他从来没有经历过难以说出口的实话。“Bruce，我……”

“你是要吻我还是等到一个世纪后说出那句话？”蝙蝠侠挑眉说。

Clark震惊了一秒钟，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漏掉Bruce瞬间加快的心跳，于是他在一天内第二次拥抱住蝙蝠侠，Bruce Wayne，他的Bruce。

一个无与伦比的吻，Clark小心地吸允着Bruce的下唇，他不擅长做这事，但是Bruce擅长，他引导Clark进入，用舌尖轻挑对方的上齿，而对方是个很好的学徒。Clark很快掌握了主权，Bruce也愿意将自己的重量寄托于钢铁之子，他能感觉到通过紧贴的躯体来自Clark那微热的温暖体温，那感觉很对。

 

 

Don’t’ let me go.

 

 

 

Fin.